特稿|蔡昉:从菲利普斯曲线到贝弗里奇曲线——应对结构性就业矛盾的政策框架
第一财经·2025-06-18 09:33
结构性就业矛盾的表现 - 中国城镇自然失业率从疫情前的5.05%上升至疫情后高于该水平,表明结构性失业率升高 [2] - 2008-2016年与2016-2024年期间,城镇调查失业率从5.00%升至5.14%,岗位空缺率(求人倍率)从1.04升至1.37,显示失业率与岗位空缺率同步上升 [3] - 2023年私营和非单位就业人数达3.1亿,占城镇就业比重从2013年的53.0%大幅提升至65.2%,反映就业形态非正规化加剧 [4] - 灵活就业人员约2亿人,新就业形态从业者(如网约车司机、快递员等)2022年达8400万人,进一步体现非正规就业扩张 [4] - 劳动力流动内卷化表现为农民工跨省/市/县流动比重下降,户籍和养老制度障碍导致非农产业生产率提升受阻 [5] 结构性就业矛盾的成因 - 技术进步(如人工智能)加速就业破坏,2012年后中国城镇每年净增就业数量持续小于毛增就业量,且差额扩大 [6] - 25-45岁劳动年龄人口占比从2000年的52.8%降至2020年的46.3%,老龄化推动自动化替代,加剧低生产率岗位竞争 [7][8] - 户籍制度导致37.6%城镇常住人口为非户籍人口,劳动年龄群体匹配效率低下,阻碍劳动力有效配置 [8] 应对策略与政策建议 - 人力资本培养需聚焦可持续技能,延长义务教育至学前和高中阶段,构建终身学习体系以应对技能快速折旧 [9] - 社会保障体系需提高给付均等化,扩大公共服务范围,弱化身份差异,增强普惠性以应对技术冲击 [10] - 宏观经济政策需转向个体与结构层面,强化跨部门协同,提升数据共享与资源投入互补性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