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核心观点 - 在外部关税施压等复杂严峻环境下，2024年前三季度中国跨境直接投资逆差状况显著改善，外来直接投资由净流出转为净流入，对外直接投资净流出同比下降，整体资本流动形势逆势好转 [1][16] 近年来跨境直接投资趋势演变 - 改革开放至2021年，中国跨境直接投资长期保持顺差，仅2016年出现417亿美元少量逆差，直接投资与经常项目“双顺差”构成国际收支韧性基础 [2] - 2020年与2021年，因国内疫情防控及经济复苏快，直接投资顺差大幅增长，2021年顺差达1653亿美元，创2014年以来新高 [4] - 2022年起形势逆转，直接投资转为持续逆差，2022至2024年逆差分别为198亿、1743亿和1537亿美元，其中2023和2024年逆差额为史上前两位 [6] - 2021至2024年，跨境直接投资由顺差转为逆差，逆差增加3190亿美元，主要因外来直接投资净流入由3441亿美元锐减至186亿美元，大幅减少3255亿美元，贡献了逆差总增幅的102.1% [6] 资本流动结构分析（2021-2024年） - 从资本性质看，直接投资逆差扩大主因股权投资和关联企业债务往来双双逆转：股权投资由净流入1482亿美元转为净流出572亿美元，净流出增加2054亿美元，贡献64.4%；关联企业债务往来由净流入171亿美元转为净流出965亿美元，净流出增加1135亿美元，贡献35.6% [7] - 外来直接投资净流入大幅减少的主因是股权投资净流入下降及关联企业债务往来逆转：股权投资净流入由3006亿美元降至728亿美元，下降2278亿美元，贡献外来直接投资净流入总降幅的70.0%；关联企业债务往来由净流入435亿美元转为净流出543亿美元，净流出增加977亿美元，贡献30.0% [9][10] - 2021至2024年，国际收支口径的外来直接投资净流入下降94.6%，其中股权投资净流入下降75.8%，降幅远超商务部口径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35.8%的降幅 [11] - 国际收支数据显示外资存在撤资迹象：2023年股权投资净流入869亿美元，其中资本金新增1200亿美元，净流入仅为新增的72.4%，负缺口331亿美元；2024年净流入728亿美元，资本金新增909亿美元，净流入为新增的80.1%，负缺口181亿美元 [13] - 对外直接投资净流出减少主因是股权投资净流出下降：2021至2024年，股权投资净流出由1524亿美元降至1300亿美元，下降224亿美元，贡献对外直接投资净流出总降幅的341.7%；关联企业债务往来净流出由264亿增至422亿美元，增加158亿美元，为负贡献 [13] 2024年前三季度形势改善及原因 - 2024年前三季度，跨境直接投资逆差780亿美元，同比减少805亿美元，下降50.8% [16] - 从资产负债关系看，改善主因是外来直接投资由上年同期净流出155亿美元转为净流入404亿美元，净流入同比增加559亿美元，贡献逆差总降幅的69.4%；同时对外直接投资净流出1184亿美元，同比减少246亿美元，下降17.2%，贡献30.6% [16] - 从资本性质看，改善主因是关联企业债务往来和股权投资净流出双双收敛：前三季度关联企业债务往来净流出由上年同期905亿美元降至309亿美元，同比减少596亿美元，下降65.9%，贡献74.1%；股权投资净流出由680亿美元降至471亿美元，同比减少208亿美元，下降30.7%，贡献25.9% [19] - 外来直接投资净流入增加的具体原因：关联企业债务往来净流出由上年同期470亿美元降至129亿美元，减少341亿美元，同比下降72.5%，贡献60.9%；股权投资净流入由315亿美元增至533亿美元，增加218亿美元，同比增长69.4%，贡献39.1% [21] - 外来直接投资项下股权投资中的资本金新增净流入601亿美元，与上年同期603亿美元基本持平，显示止跌迹象；同时股权投资净流入与资本金新增的负缺口由288亿美元大幅收敛至68亿美元，下降76.4%，反映外资撤资情况趋于稳定 [22] - 对外直接投资净流出减少的主因：关联企业债务往来净流出由上年同期435亿美元降至180亿美元，减少256亿美元，同比下降58.7%，贡献对外直接投资净流出总降幅的104.4%；股权投资净流出由994亿美元微增至1004亿美元，增加10亿美元，为负贡献 [23] 相关背景与市场观察 - 商务部统计显示，2024年前9个月实际利用外资801亿美元，同比下降11.2%，其数据反应滞后于国际收支口径 [22] - 对外直接投资项下的股权投资净流出增长乏力，或受美国限制对美直接与间接出口、贸易协定中的“毒丸条款”等因素影响，使企业对外产业转移持观望态度；同时国内部分企业经营困难也限制了对外投资能力 [24] - 2024年前10个月，中国规上工业企业利润累计同比增长1.9%，较2020-2024年五年复合平均增速低3.0个百分点；所有者权益累计同比增长4.3%，较2020-2024年复合平均增速低2.8个百分点 [24] - 2024年前三季度，商务部口径的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1107亿美元，同比增长4.0%，低于去年全年8.4%的增速 [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