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平:用上善AI的东方智慧,平衡技术发展的激进与焦虑
南方都市报·2025-12-20 13:26

AI治理的核心理念与愿景 - 提出“上善AI”理念,以道家“上善若水”的东方智慧勾勒中国AI治理愿景,旨在平衡AI发展的激进与焦虑 [2][10] - 认为当前国际AI治理理念分歧大、阵营化趋势明显,国内AI监管需要一套科学、敏捷的框架体系 [2] - 将“上善AI”英译为“The Tao of AI”,旨在推动中国AI治理理念全球化,体现中国文化生命力 [10] AI技术演进与安全风险 - AI系统正从“技术工具”向“智能实体”转变,其正负面影响均将呈指数级扩大,但治理进展滞后于技术发展 [3][5] - AI安全风险正向内容生态、物理安全等领域传导,形成对经济社会稳定等宏观层面影响,并呈现层级穿透态势 [3] - 预计未来三到五年,AI领域性风险将呈现更多样化的形态 [3] - 大模型加速落地,由模型幻觉引发的内容风险成为热点,自动驾驶、具身智能发展带来物理世界安全风险 [3] 人机对齐的技术、挑战与重要性 - 人机对齐是智能时代核心议题,旨在确保AI系统的目标、行为和输出与人类价值观、意图及社会规范保持一致 [5] - 当前主流模型采用基于人工反馈的强化学习(RLHF)和检索增强生成(RAG)技术来实现对齐,以提高输出准确性、可靠性并减少模型“幻觉” [5] - 人机对齐面临挑战:人类价值观复杂动态,难以设定普适目标函数;数据偏差可能导致歧视性输出;为节省算力成本,一些模型公司可能降低对齐水平 [6] - 强调若对齐速度跟不上AI发展,可能出现由技术领先者单方面定义人类价值观的风险,因此治理和监管非常重要 [6] 主权AI与文化对齐 - 引用英伟达CEO观点,每个国家都需要自己的AI基础设施以保护文化和经济安全,使“主权AI”成为热门词汇 [7] - AI模型训练数据包含特定国家、文化元素,在不同地区应用时会体现各自特色,AI服务于本国利益离不开文化对齐问题 [7] - 文化对齐基本范畴包括价值观、制度、哲学,以及艺术、语言、习俗等 [7] “上善AI”理念的实践框架与原则 - 价值对齐应遵循“共通底线+多元分支+动态演变”根本原则,理解并适配人类价值观的多元结构 [8] - 制度对齐需通过法律、法规、标准与伦理准则等工具,将AI发展约束在符合社会共识的框架内 [8] - 哲学对齐核心是在智能时代重新定义“人类的位置”,划定“不可逾越的底线”与“合理探索的边界” [8] - 提出“四位一体”的AI治理框架体系,包括自律、社会监督(行业伦理委员会、第三方检测评估)、行政部门监管和司法,缺一不可 [10] - 倡导“敏捷治理”,与时俱进,既管住要害又为创新留足空间 [10] AI发展中的关键争议与应对 - AI时代存在“智能鸿沟”,技术垄断企业掌握先进技术和数据资源,弱势群体面临技术鸿沟、就业冲击等问题,双方在治理规则和利益分配上存在显著分歧 [11][12] - 主张遵循“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通过开源共享、技术转移和能力建设来填平AI鸿沟,让技术红利普惠 [12] - 对于AI监管松严之争,认为治大国若烹小鲜,不应过度干预技术发展,而应建立稳固的伦理底线和原则性指导,为创新留出空间 [12] - 指出中美人工智能博弈是一场双方都输不起的竞争 [12] - 针对“AI泡沫论”,认为真正的泡沫是“五色令人目盲”的狂热,应对之道在于“见素抱朴”,回归本质,关注技术是否解决真实问题,以“真需求”挤压泡沫 [12][13] 各相关方的行动建议 - 对于开发者与企业,建议在算法设计和产品理念中嵌入“利而不争”思维,优先考虑技术普惠性和社会价值,而不仅仅是商业回报 [13] - 对于监管机构,认为治理应像水一样柔而克刚,设定明确的伦理和安全边界(如“人机对齐”框架),但在具体技术路径上保持包容和开放,鼓励试错 [13] - 对于整个社会,应共同培养开放心态学习AI知识,同时坚守人的主体性和价值观,确保技术最终服务于人的全面发展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