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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金 | 解码再工业化(二):美国制造业回流进行时——万亿投资背后的现实图景
中金点睛·2025-11-19 07:59

文章核心观点 - 全球制造业呈现多中心化趋势,美国制造业回流在政策催化下呈现脉冲式跃升,投资端成效显著但生产端产出尚在早期阶段,存在从投资到产出的时滞 [1][2][3] - 美国再工业化的核心驱动力是能源优势与技术红利,但面临劳动力成本高、产业配套不足等现实阻力,技术应用正逐步对冲部分成本压力 [4][41][47] - 制造业回流呈现结构性特征,以电子、电气设备、半导体、新能源等中高端制造为主要方向,贸易逆差因国内需求强劲持续扩大,就业在2010年后止跌回升 [5][6][7] 政策催化与投资趋势 - 政策影响呈脉冲式特点,2020-2024年电子及电气设备建设支出占比从12%提升至55%,年复合增长率达93%,同期制造业建设支出年复合增长率为33% [2] - 拜登政府补贴措施带动制造业建设投资大幅提升,截至2024年底已规划大型项目投资额达1.7万亿美元,但多数项目为待启动状态 [2][39] - 美国制造业建设开支经历三轮周期:2003-2009年以石油煤炭为主(占比从3%升至42%),2010-2015年以化工和运输设备为主(占比分别从19%/5%升至46%/15%),2020-2024年以电子及电气设备为主 [9] 生产与产出分析 - 2010-2024年美国制造业实际增加值复合增速为1.2%,慢于整体经济增速(2.4%),其全球制造业份额在2010年后稳定在16%左右,2024年小幅提升至17.3% [6] - 制造业增加值提升主要由中高端制造业带动,2024年化工、电子、食品饮料及烟草、汽车和零部件产值占制造业总产值比重分别为20%、12%、12%、9% [13] - 制造业建设支出是增加值的前瞻指标,历史上增加值平均滞后建设支出3年,2021-2023年的建设投资高潮尚未明显转化为产值 [3][15] 供应链与贸易 - 美国中高端制造业对外依赖度较高,但整体供应链依赖度在2000-2008年持续上升后,于2010年后开始企稳 [19] - 美国制造业贸易逆差从2009年的3190亿美元扩大至2024年的1.2万亿美元,对墨西哥、东南亚、印度、韩国逆差明显扩大,2023年墨西哥成为美国第一大商品进口国 [7][21] - 电子、电气设备、机械、化学品净进口额持续扩大,但由于美国国内需求增速更高,推动了中高端制造业贸易赤字的增长 [3][21] 就业市场影响 - 美国制造业就业人数在2010年止跌回升,从1151万人的底部上行至2024年的1282万人,占非农就业人数比例稳定在8%-9% [3][7][26] - 2013年后制造业公司数量从底部33.5万家逐年上升,2024年回升至39万家 [26] - 就业增长呈现结构性特征,交通设备、食品制造行业就业增加明显(2009-2023年分别增长31%、20%),而服装、纺织等低技术制造业就业下滑显著(同期降低30%-50%) [26] 回流驱动力与制约因素 - 促进制造业回流的前五大因素包括政府激励、熟练劳动力、接近客户、供应链、对国内经济的影响,2025年第一季度接近客户被提及次数上升至第一位 [35] - 阻碍制造业企业在美国开展业务的前五大因素分别为通胀、吸引和留住人工、供应链中断、联邦法规、留住客户 [35] - 美国制造业工人平均工资约为中国的5倍(2024年美国/中国制造业平均薪资分别为8.6万/1.5万美元),综合制造成本高出中国70%,但通过自动化等技术应用,企业反馈实际成本差异可收窄至30%-50% [41][43] 技术红利与劳动力挑战 - 技能缺口是美国制造业主要痛点,2024-2033年行业对新员工的净需求可能为380万,若技能差距无法解决可能出现190万的劳动力缺口 [47] - 美国成人技能得分(阅读、数学、解决问题)均低于OECD平均值,制约制造业回流,但企业反馈美国工人经3-6个月培训后,生产效率在爬坡期后与中国工人接近 [47][51] - 自动化技术驱动效率提升成为企业标配,同样产量对应的劳动力需求逐年减少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