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有化决策与市场反应 - 公司董事会拒绝了高瓴资本1.77美元/ADS的私有化要约,坚持推进与信宸资本及管理层财团达成的1.25美元/ADS方案 [1] - 私有化价格1.25美元/ADS显著低于公司账面现金价值,公司去年年报显示账面现金4.13亿美元,相当于每股ADS现金价值约1.63美元 [1] - 该决定引发市场强烈反应,部分股东认为方案"透支信任",并威胁发起境外诉讼 [3] 公司财务状况恶化 - 公司营收从2021年高点36亿元(人民币)持续下滑,2024年营收仅为18.9亿元,相比2023年的29.6亿元骤降36% [5] - 公司利润状况由盈转亏,2021年全年亏损1.25亿元,2023年实现净利润8870万元,但2024年再次转为净亏损1350万元 [5] - 公司股价较IPO时已下跌约90%,并曾因股价连续34个交易日低于1美元收到纳斯达克退市警告 [3][9] 商业模式挑战与转型困境 - 公司从直销模式转向代销模式,导致直营收入减少,而网络合作伙伴模式下的收入需扣除支付给合作伙伴的高额激励费用,结果入不敷出 [8] - 毛利率从2020年的84.7%暴跌至2023年的56.5% [18] - "先烧钱补贴、跑马圈地,再提高营收利润"的互联网逻辑在该行业未能奏效 [9] 行业系统性风险与竞争格局 - 共享充电宝行业集中度高,前五大品牌市占率达96.6%,公司以36%的市占率稳居行业第一 [13] - 行业面临严重低价内卷竞争,导致供应链为压缩成本而牺牲安全,引发多起充电宝爆炸事件及监管升级 [10][12] - 罗马仕与安克创新因电芯缺陷大规模召回充电宝,罗马仕召回2023年6月至2024年7月生产的超49万台充电宝,安克创新在全球召回115万台充电宝 [10] 行业护城河缺失与本质问题 - 行业缺乏技术壁垒和进入门槛,产品高度同质化,上游供应商成熟,导致企业依赖低价竞争和高价营销 [17] - 规模效应在该行业作用不明显,直营模式下需承担设备折旧(占成本18%-30%)、商户分成(50%-70%)和地推运维三重压力 [18] - 共享充电宝的使用场景不具备普遍刚需性,仅为应急和偶发需求,其万亿市场的基本盘已被主流手机厂商的大容量电池和超级快充技术击穿 [24] 行业前景与资本退潮 - 行业已进入衰退期,众多二线品牌消失,最终可能仅剩阿里、美团等巨头的"协同业务"作为其本地生活服务生态的配套设施 [27] - 行业本质是一场重资产的租赁游戏,异化为以更高成本满足一个可能被高估的"伪需求" [27] - 资本巨额亏损离场,共享经济泡沫破裂,行业从曾经的资本"顶流"风光不再 [21][25]
充电宝正在经历一场行业溃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