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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订单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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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扒了扒车企“破万订单”的黑产链:5块钱就能买一个“热情用户”
36氪· 2025-10-31 10:25
行业虚假订单现象 - 车企普遍通过制造“小订破万”等虚假订单数据制造爆款假象,例如宣称“72小时破万”、“48小时破2万”等[4] - 虚假订单与实际交付数据差异巨大,如上月宣称“小订破2万”的车型实际月交付不足500台,另一宣称“订单超3万”的新车上牌量仅300多台[4] - 央媒发文直指汽车行业订单注水乱象,呼吁为“订单泡沫”挤水分[4] 虚假订单产业链 - 虚假订单已形成分工明确、成本低廉、操作成熟的产业流水线,涉及广告公司、黑产团队等[7] - 黑产团队使用虚拟手机号、接码平台账号及脚本工具自动完成车企APP或小程序注册和下单,单价低至5元一个小订用户,高质量订单单价为15元[8][10] - 车企通过强制员工刷单(要求员工垫付100-500元小订金)和裹挟经销商虚假“锁单”来补充订单[10] 虚假订单产生原因 - 车企内部扭曲的KPI考核是黑产链起点,如要求新车上市首周小订必须破万,否则团队无法获得绩效[8] - 制定高KPI目的包括抢占市场声量、支撑融资或股价(尤其对新势力车企)以及内部管理倒逼[8] - 由于“小订”缺乏统一定义(如留手机号、付100元可退定金或500元不可退定金均可),车企可钻空子选择最易造假的标准进行宣传[21] 虚假订单对车企的危害 - 造成成本失控,制造“小订3万”假象需支付黑产团队和广告公司费用超100万元,总成本可能高达200-300万元[12] - 误导生产决策导致盲目扩大产能,真实交付寥寥引发库存积压,为清库存降价促销导致单车利润暴跌甚至亏损[13] - 严重损害品牌信誉,消费者发现热销数据造假后难以再建立信任[13] 虚假订单对消费者的危害 - 利用消费者从众心理,虚假订单信息误导购车决策,如案例中消费者因相信“小订破万”宣传购入问题车型(车机卡顿、续航虚标)[3][14] - 消费者权益受损,问题车型因真实销量低导致售后网点覆盖不足、配件稀缺,二手车保值率仅原价60%,比同级别车型低近10%[3][4] 虚假订单对行业的危害 - 导致劣币驱逐良币,诚信车企在营销中处于劣势,造假竞争对手抢走市场资源[15] - 抑制行业创新动力,使行业陷入低水平内卷,比造假能力而非产品力或技术创新[15] - 阻碍中国新能源汽车出海,尤其在欧盟等ESG严格地区,数据造假被视为违背社会责任和企业诚信,可能引发信任危机[16] - 欧盟根据《企业可持续发展报告指令(CSRD)》要求企业披露订单数据真实性,中国车企若造假将面临罚款、市场禁入等风险,欧盟是中国新能源汽车第二大出口市场,2024年欧盟纯电动汽车进口总值152亿欧元,超半数来自中国[16][19] 根治乱象的缺失环节 - 订单统计标准缺失,“小订”定义不统一给车企造假空间[21] - 监管处罚机制缺失,无明确法律法规约束订单造假,车企违法成本低、收益高[22] - 消费者信息获取渠道缺失,难以及时获取真实交付或上牌数据,依赖车企宣传易被误导[24]